睁眼,她已经跑到了床边。
他伸出手去,她便握住了。
宁泽迷迷糊糊的问道:“我好像听见门响了,是你出去过了吗?”
辛云说:“没有,你听错了吧,我一直都在家里。”
宁泽抬手搂着她的背,将她压到他的心口上去,轻声的问道:“这么晚还没睡啊?”
一个温暖的怀抱,男生特有的那种软硬适中的胸怀,她的神思有一瞬间的飘飞。
她说:“就要睡了。”
他又将她搂紧了一下,然后便放松了力道说:“快去睡吧,最近你这么辛苦,要早点休息啊。”
辛云跟宁泽道了晚安,回到自己的房间以后,终于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哭得昏天黑地,仿佛世界已经末日,明天再也不会来到了一样。
这感觉很熟悉,一如当年她在医院里想着宁泽的手要是有个好歹怎么办的时候,一如她不久前在医院里焦灼的等着宁泽醒来时的煎熬。
快乐的时间总是太短,痛苦的时间却像是自带放大效果一般,被无线的拉长,在有限的时间里,被永无止境的痛苦包围。
辛云的卧室隔壁就是季川的家,一墙之隔,已经是这世上最遥远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