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一凡缓缓起身,面带坚毅而去。所经之处,皆是行人让路。身后那小和尚看着一凡离去的背影,蓦地眼神恢复清明,之后茫然四顾,不知为何。
一凡到底还是离去了,背对普天寺越走越远。
傍晚时分,永昌郡,城南小店。
一家破旧的酒馆,一张桌,一把剑,一壶酒,一个人。
三杯两盏淡酒,饮一杯寂寞入喉。
一个身着华服,腰挂玉佩,脸色苍白,俊美的有些妖异的男子,手掐兰花指拿起酒壶,自斟自饮。一杯青酒入肚,男子轻轻的叹道:“孤盏独影,寂寞如雪。”
正说着,眼前一阵晃动,却是一个一黑到底的黑脸男子出现在了他的对面,径直拉来一张椅子坐下。这男子身着黑袍,从头到脚一片漆黑,咧嘴一笑,竟是连牙齿都漆黑无比。乍一看,就好似刚刚从煤坑里拽出来的,也不知是他故意如此,还是天生如此。假如是天生如此的话,这个人也算配得上“天生励志”这个词语。
黑脸男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眸,看着对面脸色苍白的男子。缓缓出声道:“冷杀,又装斯文,呵呵,谷主可是说过了,斯文不是装的,孙子才是装的!”
说着黑脸男给自己斟满一杯酒来,一饮而尽。小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