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外一场大水,把他家在城外的良田吞没,种田的佃户逃的逃,散的散。
到了开春以后,他还得重新雇佣佃户,并且还得免一年的租子,安抚那些帮他种田的佃户。
汴京城可不比其他地方,他若压榨佃户过甚,落一个不仁的名声,必然会被人弹劾。
而汴京城里的粮价又借着洪水抬到了一个让人望而却步的地步。
他那些俸禄,就不足以维持家里的开销了。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在得知了内庭把都水、屯田二权划拨给了工部以后,就急急忙忙去找寇季将这两权,落到实处。
也不会真的舍下面皮去找李谘闹。
他着急忙慌的帮工部抢权,也是希望在工部有了权力以后,好捞一点油水,补贴家用。
他倒是能凑出一千贯钱给寇季,但他却不愿意拿出来。
但是给了寇季钱,明年开春以后,他就没钱去招揽、安置佃户。
所以在寇季问他讨钱的时候,他心里有些慌张。
寇季并不知道王云升的家事,见王云升一脸为难,以为王云升是属貔貅的,只吃不拉,便低声笑道:“不愿意把钱拿出来?”
王云升干笑道:“下官确实被三司的人给气病了。那些钱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