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季并没有急着回答寇准的问题,而是反问道:“祖父是如何看待这两者的?”
寇准认真的道:“老夫以为,寺庙、道观并不能左右朝局,下手处理他们,他们翻不起什么大浪。反倒是曲阜的孔家,跟读书人关系密切,一旦对他们下手,天下的读书人只怕不会答应。”
寇季笑道:“那祖父可就想错了。天下读书人之所以跟孔家关系密切,那是因为他们学习的圣人文章,朝堂上的文武百官也学习的圣人文章。
只要他们沾上了孔家,就能在士林里博得一个好名声。
以后不论是参加科举,还是混迹仕途,都能借此跟上官表示亲近。
归根结底,读书人所求的还是仕途。
祖父已经加开了三年恩科了,再开三年又何妨?
只要祖父您愿意开恩科,就算您把曲阜翻一翻,读书人只会一门心思的为恩科做准备,哪有心思去管孔家的事情。”
“可朝堂上的百官……”
寇准仍有顾虑。
寇季咧嘴笑道:“朝堂上的百官们自身难保,哪有心思去管孔家。”
“自身难保?”
寇准一脸狐疑,暗自思量了一会儿,盯着寇季恍然大悟,“你跟官家背地里在谋划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