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呢。”
那将士端着热汤,一饮而尽。
热汤烫的他嗓子里直冒火,他如同鸽子一样叫了两声,长出了一口气,喊了一声舒坦。
然后对民夫笑道:“从辽人南下的那一刻起,咱们保塞军的兄弟就一直顶在保州城墙上。你们从汴京城里到保州这一路,辽人的军攻都是我们顶着的。
四万保塞军?
早在你们来的时候,就剩下了不到两万人。”
“名册上明明有四万人……”
“那是因为我们将军还收拢了两万多从瓦桥关退下来的溃兵……”
“……”
消息不可避免的传进了寇季的耳朵。
寇季却没有去深究此事。
保塞军的将领,能够率领着四万缺衣少食的保塞军将士,挡住辽人近二十万的虎狼之师,已经算是很难得了。
毕竟,一方是武装到了牙齿的辽军,一方是连一身御寒的皮衣都没有的厢军。
寇季领着分肉汤的队伍,从保州城墙上的一头,走到了另一头。
原本他是打算只照顾保塞军的,可到了最后,不论对方是什么身份,是那个军那个厢那个营的人,只要端着碗上前,他都会让人给盛上一碗热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