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一笑道:“《金瓶梅》是旷世奇书不假。不过,你这个年龄,也就能读懂西门庆如何跟吴月娘、孟玉楼、李瓶儿、潘金莲那一众女人媾交的事。书中的其余深刻意思,你是体会不到的。这书对于你来说,跟春宫秽书无异。读了没好处。”
说完,贺一翻了翻书案上放着的《太祖实录》,又问:“读到哪儿了?”
贺泽贞答道:“读到太祖爷诛杀奸相胡惟庸那一段。”
贺一问:“哦,有何心得?”
贺泽贞道:“孙儿有个疑问。自洪武十年,胡惟庸做了左丞相,到洪武十二年他案发被杀。这两年间,胡惟庸在朝堂上称得上是一手遮天!他大肆贪污银两、收纳贿赂,安插私人,排除异己,盘剥百姓。嘉靖朝的奸相严嵩,跟胡惟庸比只不过是小儿科而已!洪武爷那么英明睿智的一位皇帝,怎么会两年多时间都没窥破胡惟庸的奸恶?”
贺一搬来一把椅子,坐到孙子身边:“这个问题问的好啊。洪武爷之英明睿智,丝毫不逊于唐宗宋祖。胡惟庸做丞相这两年里,干了多少坏事。以洪武爷之英明,怎能察觉不到呢?”
贺泽贞一头雾水的问:“既然洪武爷知道胡惟庸是奸臣,为什么等了两年才动手?”
贺一道:“原因有二。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