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张鲸外宅后花园。
已是入夜,月上柳梢头。张鲸跟魏忠贤对坐着。张鲸举起酒杯,笑道:“忠贤啊,现在皇上一刻也离不开你。他日你进司礼监做秉笔,甚至接过我这个掌印太监的位子也未可知。”
魏忠贤谦卑的说道:“奴婢能力有限。做着永寿宫管事牌子,已经感觉力不从心了。进司礼监的事,奴婢从来不敢奢望。”
张鲸喝了口酒:“忠贤,你真是有古君子的谦逊之风。也对,满招损,谦受益嘛。说真的,在宫里年轻一辈的太监之中,你是最有能力的。我也好,王安、陈炬也罢,年纪都大了。司礼监的重担,今后迟早要交给你来挑。”
魏忠贤道:“张公公这么说,倒让奴婢无地自容了。”
张鲸话锋一转:“不过嘛。要挑起司礼监的担子,必须要有一个够硬的靠山。你现在,缺的就是这样一个靠山。”
魏忠贤一张油嘴倒是很会说话:“张公公待我恩重如山,您老就是我最大的靠山啊!”
张鲸摆摆手:“忠贤,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你自己信么?我是你的靠山?我是你靠山的对头还差不多!当着明人,我不必说暗话。你的干爷爷王安跟我一向不睦。呵,王安现在是你的靠山。可这座靠山,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