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跟陈炬下着棋。
忽然,一个人跌跌撞撞、失魂落魄的闯进了值房。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跟贺世忠一起,在宁波专管对倭情报事的副千户沈惟敬。
“一爷!我对不起你!我没能保护好镇抚使啊!”沈惟敬带着哭腔,扑倒在贺一脚下。
贺一站起身,凝视着沈惟敬:“出什么事了,快说。”
沈惟敬道:“二月十八,镇抚使领着夫人、泽贞公子,去宁波城南的一家饭肆吃晚饭。哪曾想,家的半途遭遇了关白府忍者的截杀。镇抚使和夫人,当场殒命。泽贞公子逃过了一劫。”
七十岁的贺一闻言,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陈炬连忙扶住了贺一:“一爷!我的一祖宗!你可别吓我!快,来人啊,去太医院请太医!”
半个时辰后,太医院的林医正,给贺一施了银针,又给他灌了些汤药。
陈炬问林医正:“一爷没事吧?”
林医正答道:“没什么大碍。上了春秋的人,遇到急事就容易气血攻心。”
病榻上的贺一,终于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他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让沈惟敬过来。”
陈炬连忙朝着跪倒在门外的沈惟敬喊:“沈副千户,快进去,一爷叫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