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帝走出大殿，来到殿外跪着的贺一面前。
万历帝瞥了一眼沾满鲜血，已经卷了刃的绣春刀，冷笑一声：“呵，兵部造办处的主事该免职！绣春刀是兵部造办处特制，专赏出镇大帅、锦衣卫百户以上官员。竟然如此不经使。”
贺一道：“皇上，今日事，与旁人无关。请赐贺一凌迟。”
万历帝装起了糊涂：“今日事？什么事？哦。你说三百多个早就告老的锦衣卫官员，携带兵刃从各地进京，集会喝酒，招摇过市的事啊！嗯，此事你的确罪责难逃！他们告老之后，愿意进京喝酒叙叙旧，这是合情又合法的。可他们带兵刃进京算怎么事？永定门的守将也是个糊涂蛋！竟然不加阻拦！”
贺一猛然抬头，违礼看了万历帝一眼。
万历帝笑了笑：“你一双铜锣一样的大眼，盯着朕作甚？你的仇人又不是朕！你的仇人此刻在大殿里呢！你现在大可以拎着这柄卷了刃的绣春刀，冲进大殿去，当着内阁四阁老的面，杀了他！”
贺一闻言，竟然站起了身。
万历帝急了：“贺一，你真的杀红眼了？横竖你今天杀了七八十人，废了三百人，也不差多杀张鲸一个！縮hen抟嫠吣悖阒恢溃裉煊邪耸嗝钠芬陨瞎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