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贺一拎着一柄血淋林的绣春刀,气喘吁吁的走出了张鲸的外宅。绣春刀,已经卷了刃。
贺一不想让自己的袍泽弟兄,担上屠杀司礼监掌印府家人的罪名。张鲸外宅中,对食、支应太监、婢女、仆人合计七十五口人,被锦衣卫的力士们绑住后,全部是贺一亲自动手下刀,直把绣春刀都砍卷了刃。
贺一看着绣春刀的残刃,自嘲的想:绣春刀啊绣春刀,你还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啊。看上去刀刃锋利无比,寒光耀眼。真要是一次砍七八十颗脑袋,你还赶不上那些大头兵的腰刀合用。
张鲸养的一条哈巴狗,屁颠屁颠的从贺一脚边跑过。贺一飞起一脚,直接将那哈巴狗踹到了张府的影壁上。
“啪嚓”。影壁上留下一朵血花。哈巴狗顿时一命呜呼。
贺一走到影壁前,高声道:“杨万,去,给我拿支笔来!”
杨万给贺一拿来一支笔。贺一用笔,蘸着地上横淌的血水,在影壁上写了一行字:“杀人者,贺一也!与旁人无关!杀妻之仇不报,枉为丈夫!”
张府远处,有一胖一瘦两名五城兵马司巡街的兵丁经过。
二人同时闻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血腥气。
胖兵丁失声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