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贺一在卧房之中搂着白笑嫣,叮嘱她道:“我去山东这段时日,你要盯住了西跨院里住着的那位。”
白笑嫣叹了声:“唉,其实她的命也够苦的。嫁到咱们贺家,守了活寡。”
贺一摸索着妻子的脸颊:“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命。她的命不好,怪不得别人。”
白笑嫣抓住了贺一的手:“你摸我脸干什么?”
贺一亲了白笑嫣一口:“把‘干什么’后面俩字去了。”
说完,贺一翻身上马。床“咯吱咯吱”晃了三下。而后,贺一像死狗一样,趴在了白笑嫣的身上,一动不动。
白笑嫣笑骂道:“早跟你说了。身子骨要紧,不要逞强。你个五十九岁的老头儿,要是因为这两三下死在我身上,冤不冤?”
贺一翻身到一边,叹息道:“我算知道,先皇隆庆爷为什么天天吃敬事房贡上去的壮身药了。有心杀敌,无力提枪。火铳上了铳子就走火的滋味,真不好受啊!”
白笑嫣趴到了贺一的怀里:“吃壮身药?你可别作那个死。只要你能长命百岁,我宁愿你一辈子不碰我。”
“呼噜噜”,贺一没有答话,而是打起了呼噜。刚才那两三下,耗尽了他的体力。他已经酣然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