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章眉头一皱:“一爷,你怎么突然问起书院的事儿来了?立仁书院?我是不会去的!里面的掌院、教授,天天借古讽今,指桑骂槐的抨击朝政,嘲讽张首辅。我才不去凑那个热闹。”
贺一问:“这么说,立仁书院的人抨击朝政,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你们当地的巡抚衙门、知府衙门为何不管一管?”
任国章摇头:“没法管!读书人的嘴,比刀剑都要厉害。要真封了立仁书院,抓了书院里的学子,江南那些酸文人的唾沫星子,还不得把巡抚衙门给淹了?横竖秀才造反,三年不成。他们在书院里骂骂人,逞逞口舌之快,无碍大局。当地官府,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贺一问:“任兄可听说过江南名士何心隐?”
任国章道:“当然听说过。他的名声很大,号称当世大儒。不过此人又很神秘。很少公开露面。您怎么突然提起他来了?”
贺一笑而不答。
贺一父子跟任国章喝完了酒,各自房睡去。第二天清晨,他们再次来到阳明先生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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