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心舟道:“我从未做过贪污纳贿的勾当。”
贺一冷笑一声:“呵,这么说,你自诩是个清官儿喽?我问你,你怎么解释你卧房暗格下的那些银票?银票足有三十万两之巨。恐怕,你干上五百年一品主事,也攒不下这一注大财吧?”
何心舟道:“那三十万两银子,并不是我贪污纳贿所得。”
贺一道:“你是想说是先祖所遗吧?每个进了北镇抚司的贪官不能解释自己巨额的家财来源,都会托词:乃先祖所遗。这是一个被贪官们用烂了的理由。”
何心舟摇头:“唉,那真的是我先祖所遗啊。我祖父何润朴,乃是江西吉安有名的大茶商。他去世前,光是名下的茶田便有上万倾。”
贺一道:“好,咱们暂且不提你这三十万两银子是从哪里来的。夹银子的那本书中,净是辱骂当朝首辅的污秽之言。我问你,这部妖书你是从哪得来的?”
提到那本书,何心舟沉默不言。
贺一叹道:“唉。你不说,皮肉就要受苦。来啊,给案犯上刑。”
几名掌刑力士,拿着各式刑具,走到何心舟面前。
贺一转头对贺世忠说道:“世忠,上刑这种事儿太脏,伤阴德。我跟你十一叔留在这儿掏大粪就成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