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
张居正连忙扶起那老头:“老人家快快免礼。”
张居正扶着老头,在一块大石头边坐下,闲聊起来。
贺一则朝着身后的力士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停下,不要打扰首辅跟当地百姓聊天。
张居正问:“老人家,今年的收成还好?”
老头咧着嘴:“托皇上的洪福嘞!今年是个丰收年。俺们一家一口人,总算能一天能吃上两顿干的了。”
张居正一阵沉默。他知道,老百姓没有什么奢求。只要顿顿能吃上干窝头,他们便会心满意足。
张居正又问:“你们当地官府收的赋税占收获的几成?”
老头道:“五一年前,能收到四成。那时候,乡正收皇粮,拿一斗二分的斛,当一斗的斛,那是吃我们的肉,喝我们的血啊!后来官府改了章程,不收粮了,只收铜钱。嘿,你猜怎么着?乡正收皇粮的时候没法耍猫腻儿了。赋税从四成,变成了不到两成。”
张居正脸上露出了自豪的笑容。正是因为他在两京一十三省推行的一条鞭法,才杜绝了征税时淋尖踢斛的弊端。
张居正又问:“徭役又是如何?”
老头道:“原来官府征我们的徭役,我们要出力,完事儿还要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