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穿鸳鸯战袄的?
还有,锦衣卫派到宫中的扈卫,都是腰配三尺银锋刀。这人腰间的那口腰刀,刀鞘破旧无比,根本不是银锋刀!
柳恭皱了皱眉头,心忖,这人是谁?
思索片刻,他便释然了:新朝初立,正值多事之秋。夏天的时候,一爷不就调过兵部、五军都督府的亲兵,甚至是顺天府的衙役入宫卫戍么?这人穿着鸳鸯战袄,想来,他应该是一爷从兵部或五军都督府新调到宫中做扈卫的吧?
想及此,柳恭问那黑汉子:“你是一爷新调来的?”
黑汉子唯唯诺诺:“哦,昂。”
柳恭又问:“你以前在哪儿当差?兵部?五军都督府?三大营?”
黑汉子吞吞吐吐的说:“兵,兵部。”
柳恭有些奇怪:一爷怎么调这么个憨头憨脑的货入宫做扈卫?罢了,一爷的心思,岂是我这样的小人物能揣摩透的?
柳恭转头,领着身后的南司弟兄,继续迈着整齐的步子走向乾清门。黑汉子,则跟在这队人后面,探头探脑,东张西望。
从午门到乾清门,足有两里的路程。
这一路上,道路两侧的拿着大笤帚扫落叶的小太监们都很奇怪。这队锦衣卫后面,怎么跟着个傻了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