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眉。呵,您看这喙,这毛!简直就是灵物啊!我一不高兴了,它就撒了欢的脆叫,讨我的欢喜!”
贺一现在也算半个养鸟的行家,他看了看那只画眉,道:“这鸟是好,想必价钱也贵吧!”
吕敬在一旁道:“孙爷花了四两一钱银子呢!”
孙泰笑道:“这可不是银子的事儿!这东西可遇不可求!我要是不把它弄到手,这心啊,就跟猫挠的一样。”
岳大方道:“呵,横竖孙爷有世袭千户的饷银可以拿!不在乎这四两多银子!”
说到饷银,孙泰喝了口茶道:“那是!我祖宗跟着成祖爷拼死亡命的南下靖难,油锅里滚过多少,刀山上走过多少,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让子孙后代有个千万不碎、万年不坏的铁饭碗么?皇上刚登基那会儿,朝廷里的张居正还吆喝什么要改制,要革了我们这些世袭闲散官的饷银!呵,贺爷,你评评理,张某人是多黑的心肠!要断我们这些人的活路呢!”
贺一尴尬的一笑,没有搭话。
就事论事,孙泰虽然是贺一的朋友,可他天天不干事,白拿饷银,说白了就是在吃朝廷的肉,喝朝廷的血。朝廷的银子又是哪里来的?无非是百姓们的税银。京城之中,像孙泰这样白拿饷银的闲散武官不知道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