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傍晚,肖桂家的四合院中。
四十岁的户部胥吏肖桂,正跟自己十九岁的儿子肖仁杰喝酒呢。
肖桂喝了口酒,喜滋滋的说道:“你中了秀才,这是大喜事!有了秀才功名,就可以进户部,跟你爹我一样,当个胥吏了!”
肖仁杰摇头:“爹,当个胥吏,一辈子没有官品有什么意思?我想接着往下考,说不准以后能中举人、当进士,光耀咱们肖家的门楣。”
肖桂嗤之以鼻:“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嫩货懂什么?当官有什么好的?官职越高,风险越大。譬如那些个地方督抚,虽然是威震一方的封疆大吏,可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他们的位子!他们伸手拿几个不该拿的银子,倒要担心的整宿睡不着觉。胥吏就不同了,无官无品,锦衣卫懒得管、东厂懒得管、三法司亦懒得管!虽然位卑,却有实权。手里的笔杆子一紧一松,就能让那些地方官升官或罢职。地方官们为了自己的乌纱,能不老老实实孝敬咱们?”
肖仁杰问:“懒得管?”
肖桂笑道:“他们除了懒得管,还有一条,不敢管!就说你爹我吧。我这二十年在户部做的那些隐事,要是事情败露。呵,现任官里倒要有一个总督,三个巡抚、四个布政使、一个按察使,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