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桑吉丹朱点点头:“无论是坐船,还是骑马乘车,对于佛家中人来说,都算是一种修行。”
贺一问道:“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你是如何搭上司礼监掌印孟冲这条线,来到京城的?”
桑吉丹朱叹了声:“咳!我要是不来京城,孟公公的人,说不定会烧掉我的佛寺。我也是没有办法啊!其中原委,我就不一一细说了。总之,请贺一爷不要误会,我到京城,是不得已而为之。并不是贪图富贵。”
半月之后,贺一和桑吉丹朱顺运河南下到了杭州。
杭州城是漕帮帮主丁三脚的地盘。丁三脚是豪爽之人。有故人来,他自然是殷勤接待。
杭州会春楼。
丁三脚做东,款待贺一和他手下的力士们。桑吉丹朱是出家人,不食酒肉。他没有来赴宴。
丁三脚举起酒杯:“一爷,浙江通倭一案,一晃快过去十年了。呵,想当初,我丁三脚带着手下弟兄,为胡部堂、戚将军他们打倭寇出力,运粮草、运兵饷。干的真痛快啊。可惜,我听说胡部堂年前在京城含冤而死。”
谈及胡宗宪,贺一未免触景伤情。他举起酒杯,道:“这杯酒,咱们敬我大明襄懋公胡部堂!若不是他当年在东南运筹帷幄,平定倭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