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衙门在承天门外,与一部隔街相望。锦衣卫、东厂对质,一部衙门夜里当值的司官、主事全都聚拢在街对面,欣赏着这一场好戏。
贺一和老胡终于来到衙门口。
陈宏见贺一来了,冷笑一声:“一个半时辰前,你跟我说什么喜欢人多欺负人少?这黑灯瞎火的,你们锦衣卫当值的,就这四百南司火铳手吧?我带了三千人来!就算一人一口吐沫,也要淹了你的锦衣卫!”
贺一喊道:“陈宏,你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告诉你,常桂已经招供了!你命他指使裁缝崔佳林私造龙袍、龙冠,栽赃当今皇储,证据确凿!我劝你快快下马领罪!”
贺一此言一出,街对面那些吃瓜看戏的一部当值司官、主事们哗然!
“原来是陈宏栽赃裕王爷!”
“哼,看着吧,这群阉狗威风了两年。贺一爷一来,他们再也抖不起威风了!”
陈宏大骂:“你们这是栽赃陷害!定然是你们给常桂上了大刑,屈打成招!刘大,带人给我冲!把常桂抢出来!”
刘大领命,喊道:“东厂番役,刀剑出鞘。胆敢阻挡者,杀无赦!”
南司火铳队的四百火铳手,分作了前中后三队。贺一高声令道:“第一队,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