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疾,人离得远了就看不大清楚。你莫要怪罪。”
胡宗宪拎着镰刀,走到田垄上。他的裤腿挽起,净是泥水。
贺一是钢筋铁骨一样的汉子,可现在,他却抱住自己的世兄胡宗宪,失声痛哭:“胡部堂,我的胡世兄。。。。”
胡宗宪笑道:“你看你这人,好容易相逢再会,闷头就哭。我割了两个时辰的草了,你总该让我喝碗水,歇歇气再叙旧吧?”
胡宗宪拿起一个破瓦盆。瓦盆中有些清水,他“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舒了口气:“真痛快啊。”
贺一问:“胡部堂,您虽然告老还乡了。可大公子、二公子都在南京锦衣卫任职,三公子在南京户部做员外郎。都有朝廷的俸禄。难道他们不知道把俸禄捎家补贴家用么?您怎么亲自到田里干活了?”
胡宗宪道:“我到田里干活又不是因为缺银子。告诉你吧老一,只要我站在水田里,望着这绿油油的稻子,我以前得的那些病,就好了一多半儿!吃着自己种的粮,踏实啊!”
老胡在一旁拿出一方毛巾,递给胡宗宪擦汗。
胡宗宪边擦汗边道:“怎么样,老一,我还是比你多几分见识吧?两年前我就说,迟早会有人跟我算旧帐。这一趟你来是奉旨锁拿我进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