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锦问:“金蝉脱壳?奴婢不懂,贺一做着权势熏天的北镇抚使,为何要脱什么壳,去南京做个无权无势的副镇抚?”
嘉靖帝道:“你当然不懂。你要是懂了,你就不是黄锦,而是吕芳、陈宏了!告诉你吧,这叫大杖受,小杖走!贺一这人聪明着呢!罢了,他不想为朕所用,朕也不能勉强他。这几年,他的确给朕办了不少的事,也得罪了不少的人。现在他没了权,那些人未免要找他的麻烦。你以你的名义,给南京镇守太监柳亭春去封信。让他照顾好贺一一家。”
黄锦实话实说:“皇上,这封信,奴婢已经写了。”
嘉靖帝皱了皱眉头:“你好大胆子,没有旨意,竟敢托人照顾一个犯罪降职之人。”
黄锦道:“皇上,奴婢这人胖。可肥胖不等于愚蠢。谁是忠臣,谁是奸臣,奴婢心里明白着呢。奴婢不想看到忠臣受委屈。”
嘉靖帝叹了声:“你太敦厚了。迟早,你的这份敦厚会害死你的!”
这时候,吕芳进到大殿内:“启禀皇上,贺一、胡三降职。北镇抚使和指挥左佥事的位子空了出来。不知皇上。。。”
嘉靖帝挥了下手,打断了吕芳的话:“十三太保里的老五,随扈千户韩五办事很得力。让他继任指挥左佥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