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龙拱手:“老师,那您说,我这折子该怎么写?”
徐阶道:“只弹劾严世藩贪污朝天观修缮银一项罪名即可!且,你要在折子中点明,严世藩这么干,是故意让皇上敬天不诚,故意让上天对皇上不满!他这是居心叵测,想要阻挠皇上修仙!皇上这些年敬天爱民,早就该成仙长生了。都是因为严世藩暗中使绊,才导致皇上至今还是凡人之体。”
邹应龙苦笑一声:“老师,严家父子把持朝政多年。广用私党,贪贿自肥。他们贪的银子何止千万?我却只参严世藩贪污了区区一万两的修缮银?再有,这些年,皇上沉迷修道,日日吞服丹药,求什么长生不老。导致朝政废弛、耗费的银子数以巨万计。我身为御史,应该劝谏皇上,把心思用到朝政上。除奸佞,用贤臣。。。”
徐阶摆了摆手,打断了自己这个不开窍的学生:“应龙,我给你一夜的时间,考虑清楚这道折子该不该按照我说的去写。明日一早,贺大人会再来找你。你要给他一个答复。”
说完,徐阶领着贺一离开了邹应龙的家。
邹应龙这人,心倒是很大。有这么件大事摆在面前,他却跟往常一样,洗了脚,上床呼呼睡去。
进入梦乡,他做了个非常奇怪的梦:他梦见自己左手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