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血始终是浓于水啊。我们与裕王为敌,没有任何的胜算!”
严世藩却不以为然:“爹,胜败乃兵家常事。这一阵咱们败了,下一阵仔细点便是。”
严嵩道:“儿啊,没有什么下一阵了!私自调兵谋反的罪名都奈何裕王不得,我们搬倒裕王,根本是痴心妄想。这些时日,我一直在想一件事。今天我终于想通了:都说你爹我权倾朝野。可咱严家的权是谁给的?无非是皇上给的!皇上要想收了咱严家的权,那咱们严家就什么都不是!”
严世藩道:“爹,事情还没坏到这个地步。别忘了,咱严家的门生故吏,占了地方督抚的七成。京官正三品以上,咱们占了一成。皇上即便是动了削咱严家权力的念头,也要顾及朝局。”
严嵩道:“但愿吧。世藩,从今日起,你要收敛些。该拿的钱,不该拿的钱,这段时间都不要伸手了!仔细让裕王那边的人抓到把柄。”
严世藩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儿子知道了。”
严世藩出了书房,他的心腹幕僚罗龙文便迎了上来:“爷,今年的朝天观修缮银拨下来了。”
罗龙文被严世藩安插在工部做营缮司主事,专管几处皇家道观的营造、修缮之事。
严世藩问:“哦?拨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