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的很。”
王副使道:“上差有所不知。我这位子,安逸归安逸。肥的流油却谈不上。大人身居锦衣卫要职,难道不知?两淮盐运使是肥的流油的差事。副使却没有半分实权。我在这盐运衙门里,还没有一品的盐运判官、七品的盐运提举们有实权呢。”
贺一道:“我有一事不明。朝廷每年让两淮盐运衙门发三百万担的盐引。去年盐运衙门报户部,只卖出了一百万担。那剩下的两百万担盐运去了何处?”
王副使答道:“您是锦衣卫的上差。有些事我不敢,也不必瞒着您。历任盐运使,都会给朝廷报个核销。但其实嘛。。。在户部的账册上核销了,不等于盐引在江南作废。只要盐运衙门不贴作废告示,私盐贩子们将户部核销的盐引本票通过种种渠道买到手,他们手里的私盐依旧能披上官盐的外衣,在两京一十三省畅通无阻。”
贺一又问:“都说盐运副使没权。我搞不明白了,堂堂正四品的朝廷命官,难道只是个摆设?”
王副使笑道:“盐运副使管官盐调度,不管盐引。管盐引的只有盐运使一人。盐引是盐运衙门的关口所在。掌握不了盐引,就等于没有权。”
贺一起身:“对了,刚才我在衙门口看见了一张盐引作废告示。足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