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两淮盐务的盖子不让我揭。说是怕一查到底会让江南官场大乱,引发朝局不稳,危及江山社稷。可你有没有想过,那些贪官上下其手,弄的朝廷连给戚家军、俞家军购买军需粮草的钱都拿不出。难道这样就不是危及江山社稷了么?”
胡宗宪一声苦笑:“老一,你话里有话啊。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严阁老的门生。前任两淮盐运使吴良庸又是严阁老的人。我是怕你一查到底,最终将盐务的亏空扯上严阁老,所以一直拦着你查案?”
贺一笑了笑:“难道不是这样么?”
胡宗宪摆摆手:“唉,你还是不了解我胡某人啊!我为官二十年,办任何事,都有一个最低限度的原则,那就是:江山社稷重于师恩。不然,皇上也不会将整个江南都交给我!好了,你有你的职责,我有我的职责。咱们就各司其职吧。你铁了心要查盐务上的事,我也不能拦着你不是?”
说完胡宗宪便走了。
老胡对贺一说:“这位胡部堂真能睁着眼说瞎话!鬼都能看出来,严阁老是他的老师,他是怕你查清了案子对严阁老不利。”
贺一却不赞同老胡的观点:“胡部堂不是那样的人。正如他所说,如果他在江南只唯严阁老之命是从,将严党的利益凌驾于江南百姓的利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