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样子肯定很狼狈。
办公室里还有些嘴碎看热闹的人,可是因为上次我泼水唬住了他们,倒是没有直接在我面前嘴碎的。
我不甘心的再给许向打电话,这一次还是嘟嘟嘟的机械声音。
身上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在我准备挂断的时候,电话接通。
“喂。”
那边是许向不耐烦的声音,还有些收拾东西的声音。
我沉了沉气,让自己的语气平缓,可仍然不可避免的带着一些急促,“我妈那边又被强拆了,许向,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外边的风很大,吹得我耳边都是呜呜的声音,他没说怎么样,只是告诉我一个地址,是医院病房的地址。
我过去的时候,因为路上堵车,晚了十五分钟。
推开病房,许向不在里面,只有林雅坐在那里,抱着一本书,似乎给肚子里的孩子讲故事,眉眼温柔,和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慈母一样。
“善善,你来了。”她说话的声音也很平常,好像我们之间从未撕破脸,也从未有过不开心的事情。
我想起曾经的种种,想起最深刻的友谊,现在眼眶全酸涩,话梗在喉咙,什么也不想说。
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