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理由。
不过那又如何?老东西既然心怀慈悲,那这个恶人就让我来做!
“唐安,没想到这样都杀不死你,你还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谢渊捏了捏拳头,满脸都是残忍的杀意:“不过这样也好,不能亲手干掉你,我始终无法真正体会到手刃仇敌的满足。既然你一定要我亲自送你上路,我想,我会很乐意效劳的。”
唐安根本没有理会谢渊的威胁。事实上,他仿佛已经不再是所有人认识的那个唐安了。
他的头发无比凌乱,浑身衣服已经被撕开了一道道口子,仿佛被一只狂野的猫抓过一般,露出了古铜色的肌肤和斑驳的血痕。
最可怕的是他的眼眸,完全变成了让人心悸的血红色。他皱着眉头,迷茫地看着周遭的一切,那些他曾亲密的爱人和战友,好像此时都变得无比陌生。
他缩着脖子,鼻孔如牛一般张开,哼哧哼哧喘着粗气,喉咙中还不时“喝——喝”的声音。
确切的说,他不再像一个人,反倒更像一头野兽。
——一头受伤的野兽!
诚如众人所看到的,唐安的识海中已是混沌一片。他不再记得周遭的亲人朋友,甚至连本心都已迷失。强大的力量在他体内肆无忌惮地横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