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他磨破嘴皮子,大臣们也没有一个人敢表态。大部分人已经习惯了在陛下爽朗的笑声中默默敛财,少部分有才之士,却也迫于“仁”念也根本找不出理由来反驳唐安。只有谢渊一个人,默默地和唐安进行最后的殊死搏斗。
遗憾的是,他的精力一贯都放在掌管手底下三股势力上,而非和人磨嘴皮子上。若是早知道若干年后他会遇到一个舌灿莲花的混蛋,恐怕他一定会苦练嘴功。
世上没有如果,谢渊也不会变成一个辩士。这倒也不能怪他,对方是有备而来,而他则是仓促应战,结果自不可同日而语。他简直恨透了这个“仁”字,所有人都明白这口号有多虚伪,但它却悬于头顶,让他处处制肘,感觉浑身力气使不出来。
“胡人过境,人头落,鸟飞绝。难道陛下忍心看着大唐子民如猪狗般引颈就戮?看着大好河山就这么被外族糟蹋?陛下乃是一代仁君,乃是千千万万大唐百姓的希望,请陛下答应在下的请求!”
唐安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述,以一个掷地有声的感叹号结尾,让李玉满脸尴尬地连连咳嗽,道:“唐使不要激动,先喝完水润润喉。”
唐安凄惨地摇摇头:“百姓在心间,闸刀正当头,喝什么都是苦的。”
大臣们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