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榻上,一脸的铁青与阴沉。
旁边坐着靓妃,她同样是一身白衣,都说女要俏一身孝,这一身丧服穿在身上,非但不减容色,反而更添俏色,风姿楚楚,惹人怜爱。
凌霜走了过来,对着玄烈行了礼,方才问:“皇上,到底出了什么事,咱们就闹起来了?”
玄烈一脸的阴沉之色,气恼道:“先帝大丧,竟有人不顾忌讳,绣了大红大绿的图样,明摆着对先帝不敬,实在可恶!”
妍嫔哭泣道:“皇上,臣妾冤枉,臣妾真的是冤枉的,臣妾真的没有不敬先帝,臣妾也不知那丧服上为什么会出现红花绿叶?”
靓妃指着那个丢在地上的丧服,厉声道:“你还敢狡辩,本宫刚才看得真真儿的,就是在先帝灵前穿了那样一件衣裳,分明是没把先帝放在眼里。”
“你——”妍嫔气得鼻子都快冒烟了。
凌霜拿起地上的丧服细细看了几眼,转眸对玄烈道:“皇上,臣妾看这件丧服的料子,应该是江南刚进贡过来的雪缎,先帝大丧,后宫上下全员服丧,忌讳穿红绣绿,针线房给后宫女眷缝制衣裳,更应该明白这一点,想来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这个错。”
她这么说,当然不是想为妍嫔说话,而是她身为皇后,要公平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