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摇了摇头:“不了,本宫记得前阵子舅舅命人送来几坛金陵春,李白有诗云:“堂上三千珠履客,瓮中百斛金陵春”,去开一坛来给本宫尝尝吧。”
银铃蹙眉道:“娘娘,这金陵春酒性猛烈,后劲十足,如今夜已经深了,不宜饮这么烈性的酒,不然如何能睡得着,还是别喝了吧。”
凌霜执拗道:“本宫今夜睡不着,须得醉上一醉才睡得下,快去拿来了吧。”
银铃拗不过她,只好取了一坛子来,除了上头的泥封,说道:“娘娘,这酒虽香,酒性却烈得很,多喝伤身,你要少喝一些。”
凌霜笑了笑,往胭脂红釉高足杯中倒了满满一杯:“什么多喝伤身,本宫这叫一醉解千愁!”
说着,端起来杯子一饮而尽,接着道:“来,再满上。”
银铃正要劝,见她满脸愁苦,又是不忍,便又添了一杯:“娘娘,这酒烈得很,你喝慢点儿,奴婢知道您不忍心。”
凌霜举杯痛饮,嗤笑道:“不忍?本宫有什么不忍的,端嫔与本宫非亲非故,她死了也好,被打入冷宫也好,本宫犯不着去理会她,本宫不忍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她泪眼朦胧地看着金铃和银铃:“稚子无辜,以前本宫再怎么恶毒,再怎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