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父亲的公司渐渐开大,那段日子几乎忙的脚不沾地,有时候好几周都不一定回一次家。
他最焦头烂额的一次,好几月连人影都见不到。我和阿轸都还小,什么都不懂,也知道怎样才能让他轻松些。
直到他的公司正式破产,他背负了一身的债。
夏氏破产以后父亲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房间,关了好几天,再出来时他瘦了好多,胡子拉渣,两眼清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阿轸,忽然蹲下身抱着我们大声哭了起来。
我和阿轸都不知所措,只是讷讷站着。
他那时的压力大概是那个时候的我们无法想象的大。一个公司的破产,面对的不仅仅是巨额的债务,还有来自身边人的落井下石与嘲笑唾弃。
但他为了我和阿轸坚持了下来。
毕竟是巨额债务,对那时不知情的我们来说,这个家庭的压力已经大到他无法背负下去了。
而我才是这个家真正的累赘。我心里清楚。
所以父亲决定要把我带走时,我也没觉得多么难以接受,只是偶尔悄悄难过。
父亲要把我送去母亲那儿之前,红着眼对我说:“衍衍,爸爸不是不要你,只是你跟着爸爸,爸爸什么都给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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