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那年误入的那个宴会上。
我永远记得那天的风很冷,瑟瑟席卷着辛由的街边枯叶。下午的天空白茫茫的,风也凛冽。
那天我在家族议会上和族人起了矛盾,被父亲用家棍罚了一顿。
这么多年的折磨,其实我早不在乎身上皮开肉绽般的疼痛了。可当我看到长姐冷淡漠然的脸和母亲徒劳阻止而伸出的苍老的手时,我突然没来由的厌恶起来。
厌恶这种傀儡般的控制,厌恶这行尸走肉般的使命。
于是我反抗了父亲,在族人们惊愕的注视下从司家庄园逃走了。
然而即使逃出了司家,我也没有去处。可笑的是,已经二十四岁的我连一个安心的落脚点都没有。
我不知道该去哪里,只能开着车漫无目的的游荡在辛由大街上。
我在熙攘里看到相携而过的人群,听到间或传出的欢声笑语般的人间喧嚣,我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
好像从小到大,我都没有真正踏进过这人间热闹。
他们把我捧得高高在上,仿佛我真的是这世间神明。
可神会觉得累吗?神会厌恶众生吗?
就是在这种压抑与郁恼中,我遇见了他。
那天并没有故事里那般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