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要死了?”
司锦卿一怔,忽然没来由的惊慌,向来平缓的呼吸也骤然紊乱。
他在害怕什么?
衍衍的病还是早期,医生说了情况稳定,医院里做不了假,就算能做假,又有什么能逃过他的追查?
衍衍只是太难受了。
这些年,他一直很难受。
是他的错,是他没有从一而终的跟在他身边,让他一个人承受这些痛苦,孤独了六年。
现在他就在这里,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再放手了。
司锦卿的唇微动,心口疼起来,疼的他一时间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他紧紧拥了他一会儿,直到感受到怀里的躯体逐渐温暖起来时,他才得到一丝慰藉。哑声说:“……不会的。衍衍,我不喜欢听这种话。”
夏参衍虚弱的弯了弯唇角,微微撩起半合的眼看着他,轻声笑道:“我刚才梦见爷爷了。”
司锦卿的喉头骤然更住,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
可能是因为夏参衍昏沉的没有了知觉,所以他不知道此刻司锦卿的身体在微颤着。
不久夏参衍似是清醒了一些,飘忽的目光忽的落在漆黑的落地扇窗外,融于那瘆人的夜色中。他眸色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