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动了下,楚宽远烦躁的将背心脱了,又把风扇打开拧到最高档,让它对着自己猛吹,把心里那份烦躁吹散。那张盖有街道办事处红色印章的纸被吹到地上,楚宽远没有去捡,他对是不是还能上大学,没有一点信心。
此刻他心里充满对街道办事处和它背后的政府机关的无比仇恨,前几天他为报名上街道办事处证明,街道的吴拐子毫不客气的拒绝了他,吴拐子明确告诉他,鉴于他的表现,街道办事处认为他这样的人不适合上大学,就应该下乡插队,认真改造思想。
他在办事处放下了所有自尊,放下了所有骄傲,苦苦哀求了几个小时,就差给他们跪下了,可吴拐子那张脸却越发得意了,他永远记着办事处的那些工作人员,他们那鄙夷的表情,那高高在上的神态,那不屑的语气,犹如一条条鞭子将他的自尊心抽得粉碎,再狠狠的踏上一只脚。
可他没有其他办法,第二天还得再去,再次忍受了半天吴拐子和工作人员的鄙夷、冷漠、不屑,再次忍受尊严被践踏得一无是处,但他依旧没有开出证明来。傍晚,他愤怒的揣上三棱刺刀,蹲到吴拐子家附近,等着吴拐子出来,就把这把刀****他肚子。
可惜他等了一个多小时,吴拐子都没出现,石头却来了,将他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