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得更低。
服务员来到我们桌旁,我随便点了杯咖啡,看见单挽面前只有一杯白开水,就说:“给他一杯热牛奶吧。”
单挽的肩膀似乎轻微地颤抖了一下,垂着的、花枝般细瘦的颈直起来了,他终于肯抬头看我。
即使隔着镜片,我依旧能看出他红肿着的眼睛,那双妙极的美眸,此时寂寂无光,好像失去了神采一般。很伤心地看着我。
我真情实感地心疼起来:“挽挽,你是不是哭了一夜?”
“跟你有什么关系。”单挽移开了视线,手慢慢攥紧了桌上的玻璃水杯,他道:“你跟喜欢的人躺在一张床上,肯定分不出心思去想一想,我应该怎么熬过这一晚。”
我正想哄一哄他,服务员却已经端着咖啡和热牛奶走来了,我只好先闭上嘴。
热牛奶被放到单挽面前,单挽把它往我这边推了推,拒绝的态度很明显。
“怎么了?还在生我的气?”
我无耻地握住他的手,外面是艳阳高照的天气,可他的手却是冰凉的,像是被井水浸过的冷玉。我把他攥着的玻
璃水杯换成热牛奶,热气熏着他的指尖,把泛白的肌肤润成花苞一样的粉色。
然后我漫不经心地随口问道:“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