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半个小时,两人就乒乒乓乓地出了门。
十六岁在南方的多数地区是一个很重要的年龄。
这一年的生日就相当于古时的成人礼一般,家长会大肆宴酒请客,父母双方的亲戚们也必须准备红包打造首饰项链,而后还需请法师或者是家族内部自行举办仪式祝福十六岁的小寿星一路平顺。即便是再穷苦的人家,在子女十六岁时就算是借债也不能寒碜的忽略过去。
因此就算平时再忽视他,这个月底西顾的父母还是会如期赶来,我沿途边走边抬头仔细观察他的下巴,十一岁时他犹带稚气的脸还恍如昨日,什么时候他竟已开始长胡子了。
“走路要看路。”他冷不防开口,估计忍很久了,大手一把盖住我的眼睛按下我的头。
我拉下他的手,突然发现小区附近有几个高中生聚着,正窃窃私语地看着任西顾。
“西顾,你认识他们吗?”
他眼也未抬,“不认识。”
“任……任西顾,”那群人中有一个戴眼镜的小女生战战兢兢地唤了声。
“不对,他们是你同学吧。”我拉了拉西顾的手。
“西顾。”又有一个西瓜头黑框眼镜的男生走出来,我眯起眼,他这发型很有特色,我记起几年前陪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