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磕了一下,仰头把一杯酒都灌了下去。
“先说好,”林无隅说,“你喝高了我肯定不送你回去。”
“走着瞧,”丁霁挑了一下右边眉毛,“不一定谁先高了呢。”
林无隅没有这么吃过烧烤,吃得跟打游击一样。
先是在店里吃,后来因为有点儿热,人也多,他俩挪到了店门口的小桌子边,再后来嫌吵,干脆去了店外头,连凳子都没有,桌子摆花坛边儿,人就蹲坐在花坛的石头围栏上。
一边拍着蚊子,一边喝酒聊天儿。
如果让老爸老妈看到了这一幕,估计会觉得他们一直以来对这个小儿子的判断都是正确的。
果然是上不了墙的烂泥。
“鹏鹏,就是卖西瓜那个,”丁霁灌了半杯啤酒,拿起一串牛肉啃着,“他也跟我一样,留守儿童,而且他更惨,他留守了好几年留到最后爹妈居然离婚了,两边都不要他,你说气人不气人。”
“那他跟谁过?”林无隅问,“他看着跟你差不多大吧?”
“他表叔,”丁霁说,“西瓜就是表叔的,鹏鹏帮着卖……我刚想说什么来着?哦对了,他小时候,管他舅舅,叫过爸爸。”
林无隅笑了笑。
“我就没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