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比静书想的还要严重,医院三个科室的专家全都集中到了干部病房为奶奶会诊。静书和曲岚坐在走道的椅子上,看着不断地有医生、护士进进出出,各种仪器设备也不断地抬进去。
这种情形对静书来说并不陌生,妈妈去世前也是这样。
妈妈得的是癌症,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全身都转移了。她很疼,疼得不行的时候就会叫静书和她爸爸的名字,汗水和泪水把床单都浸湿。静书试过让妈妈抓住她的手,结果她不仅被捏得瘀青,而且直到现在她都还记得妈妈手心那种彻骨的冰凉,那是她无法想象和分担的疼痛。
医生问要不要用杜冷丁,静书就哭了,她知道那是什么样的药,一旦打上就再也离不开了,直到死亡。她没有爸爸,没有哥哥,没有任何一个可以帮她做决定的人,所以她只能凭自己的判断同意。
她心里舍不得妈妈走,但实际上医生已经告诉过她妈妈熬不过去了。她不想让妈妈走的时候还忍受那么大的痛苦。
止痛针挽留不了生命,弥留阶段的妈妈被病痛折磨到只剩皮包骨,头发也因为化疗全部掉光了,她拉着静书的手一句话也说不完整,唯一能听清楚的只有“静书”这两个字。妈妈要说的千言万语她都明白,就算一个人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