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病房里,程锐云一动不动、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
静书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把她的小手放进他微微曲起的右手掌心,不敢太用力的握住,只能轻轻地摩挲着他的手指。
他的手很大,不像很多男人那样有着很粗大的骨节或是大块的老茧,而是修长平整。这双手很会打篮球,三分远投总是很准;这双手也很会做菜,煎的牛排可以媲美酒店大厨;最重要的是,这双手会在遇到危难的时候给她鼓励或者保护她,哪怕血顺着指尖滴落也无畏无惧。
她看着暗红色的软管将曾经在自己身体中流动的鲜红色血液缓缓注入他的身体,感觉竟然好幸福!
现在,她不能不承认,她放不开这双手了……
程锐云的鼻腔戴着氧气管,由于左手骨折,做完手术后打着石膏,右手插着输血的针管,手指上还夹着心电监护的仪器夹,抗感染的针水只能吊在床尾,从脚上打进去。
静书控制不了自己的眼泪。看着至亲至爱的人身上插满各种管子躺在病床上,这种感觉太难受了。
上一次是妈妈,这一次是程锐云。老天爷真的很残忍,总是让她一个人面对这种伤痛。
程锐云的手术麻药药效还没有过去,整个人仍然处在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