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雨已经没日没夜地下了三天,静书也没日没夜地加班加了三天,白天手头的民事官司有时候还要跑出去跟进,做完了再回到公司继续做程锐云交代重做的任务。她每天凌晨12点才离开公司,那时几乎已经没有人了,但程锐云办公室的灯却都还亮着。早晨她7点半到公司,程锐云也已经到了。
在静书看来,他就好像不用休息、不用睡觉的铁人一样,白天看到他仍然是那副冷冷淡淡的表情,说话中气十足,完全没有一点疲累的样子。
以前他在美国念书的时候,每天仿佛有看不完的书和永无止境地讨论,曾经有过整晚整晚不睡觉的经历。静书去美国照料他的那些日子大多数时候都是独自拥着被子睡着,她不敢去打扰他,不敢跟他说话,因为哪怕是关心的言语也会惹得他不耐烦。
只有一种情况可以让她静静地躺在他身边,就是欢爱过后。与其说是欢爱,不如说是发泄更恰当些。不论白天还是夜晚,程锐云想要,她就得给。他精力很充沛,总是一次又一次地要她,没有什么缠绵的抚慰和甜言蜜语,是近乎粗暴的直接索取。静书还曾经欣喜,悄悄地红着脸学习怎么讨好他,希望能多一些跟他共处的时间,哪怕不说话,以为这是作为他的妻子可以享有的独占权。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