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上了门。
这是一个她不认识的程锐云。
他从来没有陪她买过衣服,也从不喜欢她陪他买衣服。她爱他那么多年,凭自己的观察和从旁人的嘴里打探到他所有的爱好和品位。她总是表现得像一个好妻子,一个人上街,为他细心地挑选衬衫、领带和皮夹,为他烫平衣裤上的每一条褶皱,只要是她陪在身边的那些日子,甚至不用他动手搓洗袜子和内裤。他的衣柜井然有序,那些衣帽鞋袜就像被施了魔法,规整安静地陈列。
他没有感动,也从没说过感谢,大概他觉得这是一种本份,是一无是处的她应该做好的事情。那时候的静书还有着小女孩的天性,总是渴望着与爱人的亲近,她把自己的衣服悄悄挂在衣柜的角落里,藉着衣料间细碎的摩擦想象着他的怜惜和亲密。
可是他很快搬去了美国,衣柜也腾空了大半。静书去美国省亲,程锐云不允许她把衣服放在他的衣柜里,她只能用旅行箱作临时的衣箱,就像只是入住旅社的游客。
是啊,她从来就只是他生命中的过客,孤零零地来,又孤零零地走。
静书抱着那堆衣服坐在试衣间的椅子上,眼泪就像珠子断了线,控制不住地往下落。
如果还爱着的时候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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