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锐云点好单,看到静书坐在桌前,把独立包装的一条条牙签在桌上摆开,她以前也常常这样,去饭店吃饭就会按照某种方式排列这种牙签,说是可以占卜当天的运程。
他总是骂她幼稚,对她所谓的占卜不屑一顾。直到有一次,他订了最贵的江景西餐厅请德国来的朋友吃饭,她的小把戏逗乐了几个老外,回去后却被他斥责为不分场合、没有教养,她躲在卫生间哭了很久,从那以后就再也没见过她玩这小游戏。
程锐云忽略心中的酸酸涨涨,抬着食盘走到桌前坐下。
静书快速地将牙签收拢放回一旁的盒子里,看着他将咖啡和松饼放到她面前。
“拿铁,你最喜欢的。”程锐云喜欢喝咖啡,也记得身边所有人喜欢的咖啡类型。
静书看着白色的纸杯,抱歉地笑了笑,“我已经很久不喝咖啡了,早晨我只喝鲜奶。”
程锐云不说话,沉默地看着她。
“我之前患过失眠,医生说我不能喝咖啡。”她不想解释的,跟那段梦霾相关的一切她都不想再提起。但她不希望自己落得个骄矜、做作的形象。
程锐云起身去了吧台,很快带回一杯热的鲜奶。
“谢谢!”静书的声音很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