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保温桶,大口大口喝了几口羹汤后,仰躺在了上面,半眯着眼望着天上那轮圆月,低声骂道。
他讨厌的那轮圆月,当然不是天上挂着的这轮。
而是他今晚刚醒来时,看到的那一轮,丰满诱人到不行。
那是贺兰小新跪在床上,撅着屁股给他在仔细擦拭身体,一晃一晃的,把李南方的杀意给晃没了。
他终究无法做到,为替天行道,就斩杀有时候对他不错的女人。
可他同时也知道,今晚放过她后,以后就再也不会有杀她的狠心了。
相信依着贺兰小新的聪明,应该很快就察觉出来,再也不会怕他了。
不过这没什么,抱有替天行道思想的人,又不只是李南方一个。
可如果真有人要杀她,李南方会袖手旁观吗?
肯定——不会吧?
就在李南方再次为自己的优柔寡断而烦躁时,贺兰小新柔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在想,刚才真该杀了我的。”
李南方盯着月亮,眉梢皱了下:“男人基本都喜欢笨笨的,一根肠子通到底的女人。就像,就像——”
就在李南方想谁才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笨女人时,贺兰小新说话了:“岳梓童。”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