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在笑,他竟然在笑,在这暗黑和尸气胶合弥漫的时候。
他是在笑,他不只是笑,他已经向那胡同口迈步走去。
他的笑是自嘲的的笑,他从来小就经常出现一些和今天类似的奇怪感觉,但总会在大人的解释后被否认,就连鬼市上的那种感觉,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从未向别人提起。更何况,他从没怀疑过几年来在洋学堂里获取的知识。
他不知道那里有什么,但他肯定那里的东西不是他想到的东西,他记忆中有过太多感觉都和实际的情况相去太远。
他走到胡同口,胡同里更加黑暗,他看不到任何东西,对,他看不到,但并不代表没有。
一朵指头大的火苗在挣扎了几下后亮起,蓝桔色的火苗跳动着向他逼近,从黑暗里直接逼到他的灯笼上方,鲁一弃一惊,感到胸口气息滞塞,一阵难受,这是远超出他想象的现象。
但他没有丝毫慌乱,这样的定力他也不只从何而来,但他的确有。
他没动,他更没逃,就连他脸上的笑意也没变;但他在看,仔细的看,那是一只手,一只苍白却不失弹性的手,一只修长却满是伤痕的手,这手的中指和食指捏剑诀形,夹持一纸煤子,煤子的端头正跳跃着那蓝桔色的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