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离开家的路是那么难,现在回家的路更加难。鲁承祖抹去一把汗,长叹了一口气,他现在最后悔的是把一弃带上这条死亡之路。他不吝惜自己的生命,只是自己这唯一的侄子,他年轻的生命才刚刚有点绚丽的色彩,却要溶入这片刺目的血红之中。他现在能做些什么?什么都做不了。也许可以期盼,期盼奇迹的再次出现。他定定地看着“阳鱼眼”的鱼尾部,那里的铜镜也在溶化,但并没有出现当年那样可脱出的缺口,很明显,坎子面没有破。他知道,照这样溶化下去,那缺口迟早会出现。但他们肯定是等不到了,就算能等到,那混合了铜汁的热流也早就把那鱼尾处覆盖,无法过去了。
“要是现在那里能破开就好了”鲁承祖自言自语的说道。
鲁一弃把背心处被“百岁婴”撕破了大洞的棉袄脱下,是由于他已经热得不行,也是由于要给独眼的背部垫点东西,不然独眼就要被烤焦了。他听到了大伯的话,他顺着大伯的目光望去,那里是阳鱼的鱼尾部。他又看了一下地面上流淌的火红热流和熔滴的铜汁,这些还没有完全覆盖整个“阳鱼眼”,他们还有途径到达那里。
“那里真可以出去?”鲁一弃边把独眼拉起边问道,他知道如果不抓紧时间,那路径就要被热流覆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