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出的血在右手臂上汇合成一处,一起沿着手臂往下流淌,流出的弯曲途径如同是在描绘一个血红的梅花树干。
死了?就这么死了?
死了,应该死了吧。这么把年纪,这么把瘦骨,能流出几升血啊?能扛住几分的痛?
那十九只“五指锥合罩”没再撒出来了。轿厅里的人倒施施然走了出来。她的声音重新变得甜腻,而且还加上了少女样的怯怯然:“呦呦呦,这许多血呢!”
这声音让听到的所有人都感到头皮发麻,汗毛直竖。这样的甜腻腻娇滴滴声音竟然是从一张掉落了两颗牙齿的半老婆子嘴里说出,而且是面对一个她下令剥夺掉的生命,这般的扭捏作态简直可以将死人都恶心活了。
死人不但恶心活了,而且还发火了。秦先生头颅再次仰起,垂挂着的头发甩出血珠无数。
从藤条箱里抽出的右手已经没了死封铃,而是丢出了一朵小火花,火花只飘出不到一尺,右手又迅疾地从藤条箱里掏出一个皮囊。皮囊口子里射出一根浑浊的水线,直追那火花而去。
火花是个很平常的东西,江湖人叫它“夜行火绒”,过去夜行人常用。是将一线火芯闷裹在绒条中间,塞在带盖儿的紫竹管中。需要时可以抖晃燃起也可以轻吹燃起,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