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眯的双眼,所不同的是,此时他仅剩的左手已经轻轻按在树皮布包上。
“那什么时候解绳扣?”青衣人问这话时身体往椅背上靠了靠,显得很是轻松惬意。
“今晚。”鲁一弃答道。
青衣人闻听马上身体重新朝前一倾:“哪里?”
“这里。”
黄土地的夜色来得要迟些,不过,清凉却也随着黑夜一同来到。天地间不知从何处硬挤进些凉风,让浮土稍稍飘起,让枯败的野草团随处滚动。
雨迟迟未来,黑厚的云层始终在远处翻滚,也能远远看到有金蛇乍现,划破天际。雷声更是几不可闻,就像偶然发出的一两声叹息。
说是就在这里,其实也走了要有半个时辰。这半个时辰里鲁一弃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侧坐在一头毛驴的背上,颠摇着朝前走。
跟在鲁一弃这一大群人背后的是朱瑱命,他身边只有两个人相随,一个榆树上的那个红眼睛怪人,还有就是萨满模样的人。而在周围所有可掩身的地方,甚至是泥土浮尘之下,暗绰绰有好些人在跟着。这些人的跟踪方法很巧妙,利用到地形、夜色,自身的着装和身形,以及相互之间行动后的造型,随时将自己混为黑夜中的一部分。这招数和苏州园子中“无影三重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