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来,伸手揪住了薄延的衣领,他想说你的父母是为国牺牲,光荣而壮烈。
可是此刻面对薄延那黑沉沉的眼眸,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怎么能残忍地告诉一个孩子,你的父母是为了家国大义抛弃你,你要理解他们。
十年前的葬礼上,他无法讲出这样的话,如今依旧不能。
“强词夺理。”严教官只能憋出这四个字,气闷地说:“做错事你反而还有道理了,不过追个女孩子,跟我扯到什么流血牺牲!我告诉你薄延,要是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这次暑期拉练,你就不要去了,呆在家里反省!”
严教官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许朝阳和荆迟连忙跑过来。
“能把阎王教官气成这个熊样,薄延你他妈真是个人才。”许朝阳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薄延翻了个白眼,正欲转身离开,却又见严教官气呼呼地返回来。
“臭小子,这就想走,没那么容易!”
午后日头正毒,今汐将晾晒在阳台边的迷彩外套收了下来,外套被她洗得干干净净,被太阳晒过,质感稍稍有些硬,散发着阳光的味道。
她将衣服平摊在床上,一点点地捋开。
男孩的衣服宽而长,平平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