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都多,也难为你。再有今年宫里的人倒是齐全,可太上皇心里头不自在,也很难大办。可若真的素了,又没有个名目叫人笑话。”
黛玉也曾在心里想过这事儿,此时便回:“大礼上自然不能减薄,只好将酒宴戏曲少些,只说为甄贵太妃的病体祈福吧,横竖上一回也有此事的。”
上次是甄贵太妃装病皇上怄她,这次甄贵太妃却是真的病了。
母亲离世兼之家族富贵尊荣不在,让甄贵太妃抑郁难解。
太上皇本来还叫她唯一的亲子瑞王多多进宫来开解,然而瑞郡王的脾气,只有让甄贵太妃更添气的,于是病情一直缠绵不愈。
她到底也是近六十的人了,这次一病不起,只恐不好。
果然太上皇对甄家就更加宽和了些,又赐还了两处京里的宅子。
太后点头:“好,就这样办吧。再者正月里多加几场佛事,多点几盏海灯也就全了太上皇的心意了。”
因说起佛事,太后又笑道:“可见世上事难说,当时贾宝玉出家,太上皇恼的什么似的。可这几个月,他常往宝华殿去敬香,偶然跟贾宝玉论起佛法里,两个人倒是说的投机,如今他常召了贾宝玉去讲经呢。”
太上皇是戎马一生,老来才思因果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