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送人,还有两个管事的逃了,账上别说没银子,倒亏空了好几千两!”
宝钗肺腑生凉。
薛姨妈继续哭道:“之前打官司花了小十万两进去不说,如今我一查账,才知道,你哥哥这些年天天在外头各色铺子上要账。人都道他是唯一的少东家,不敢不给,只得由着他花。以至于前两年京里的账上就实在没了现银子,不过每年拆了东墙补西墙的周转罢了,咱们娘俩个还做梦呢!。怪不得他去年说要往南边进货学着做生意,咱们只以为他上进了,谁知他也不过是去南边公账上支银子,更因为离了我的眼,索性连房子地产都敢折卖,甚至叫人哄得一千两银子的地就卖二百两也是有的。二百两不过是他一顿酒钱够干什么的,这孽障……”
宝钗实在听不下去,直接打断问道:“从前我未出嫁,不敢多问家里的生意,恐母亲和哥哥以为我算计家里的钱财给自己,可如今到了这个关头,母亲也跟我交个底,家里如今变卖了所有家产,能凑出多少银子?”
薛姨妈捂住胸口:“不过,不过二十来万两罢了!”
宝钗忍不住怔怔坐在炕上,只觉得秋日的天,却冷的她五脏六腑都生疼。
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
他们这样的人家,居